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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obo体育网页版-app下载—文登县志(39)英烈事迹可歌可泣

来源:yobo体育网页版点击: 发布时间:2023-04-10 20:12
本文摘要:刘必绍《知耻说》 昔程子(注:对宋署理学家程颢、程颐的尊称)有言:莫说将第一等让与别人,且做第二等。才(注:若,如其)如此说,即是自弃。旨哉斯言(注:即“斯言旨哉”,谓这话说的好。 旨,美,优美)!可为药石(注:药剂和砭石。泛指药物。此比喻箴言)。 天地间,人惟圣贤为第一等。吾人为学,若视圣贤太高,自视太卑,即难免作第二等人。揆厥所原(注:推断其泉源),不勇耳!不勇由于不知耻,故孔子谓“知耻近勇”。非勇于力,勇于心也。 耻乃羞恶之心,人所同具,圣贤终身此心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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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必绍《知耻说》 昔程子(注:对宋署理学家程颢、程颐的尊称)有言:莫说将第一等让与别人,且做第二等。才(注:若,如其)如此说,即是自弃。旨哉斯言(注:即“斯言旨哉”,谓这话说的好。

旨,美,优美)!可为药石(注:药剂和砭石。泛指药物。此比喻箴言)。

天地间,人惟圣贤为第一等。吾人为学,若视圣贤太高,自视太卑,即难免作第二等人。揆厥所原(注:推断其泉源),不勇耳!不勇由于不知耻,故孔子谓“知耻近勇”。非勇于力,勇于心也。

耻乃羞恶之心,人所同具,圣贤终身此心也。吾人为赤子时此心也。稍长以后,此心犹存。

知诱物化,遂失其真赤子之心。方寸(注:指心,脑海;亦指思绪,心思)一障,其去圣贤遂至寻丈。是以不能耻其所当耻,而反耻其所不必耻。闻见以不博洽(注:学识广博)为耻,文翰(注:文章、文辞)以不雕篆(注:谓雕虫篆刻之略语。

此谓雕章琢句)为耻,功名以不显达为耻,卿相以不容接为耻,堂宇以不高广为耻,田亩以不沃腴为耻,衣服以不文绣为耻,饮食以不膏梁(注:肥美)为耻,器用以不珍玩为耻,仆马以不众多为耻,宾友以不广延为耻,乡曲(注:指乡里人)以不畏服为耻。此而不遂,皆非心累。

身外物也,无此何愧!自性不识,究竟执迷。人或劝之以学圣贤,拒之而不信,诋之而不为,甘于自暴,未能亟返。

不知舜、跖之分只在善、利之间耳。舜圣而我跖,相去天渊。向之所耻者,欲之蔽,见之偏也!絺章绘句(注:指雕琢文字章句,增加文彩。絺,chi)非学,黄枢(注:黄门官,以居枢要之职,故称)紫阁(注:唐代曾改中书省为紫微省,中书令为紫微令。

因称宰相府为紫阁)非贵,金谷(注:指晋石崇所筑的金谷园。石崇奢靡成风,尝与贵戚王恺、羊琇等以豪侈相尚)郿坞(注:地名。在陕西眉县北。

东汉董卓筑坞于郿,高与长安城等。坞中广聚珍宝)非富。羊质虎文(注:比喻虚有其表),等而下之,可耻孰甚焉!若而(注:犹“若尔”。如此,如果这样)人也,无所用耻,心为形役,机械(注:机巧)百出,是故无足校(注:计算,思量)者。

间有本体之明未息,向上之念顿兴,不为心斋(注:清除一切思虑与欲望,保持心境的清静纯一)而为口谈(注:口头禅),不为实功而为伪学;或妆饰体面以为素养(注:修习修养),或凭借见闻以为体认,或想象原来面目以为觉悟;见纷华而犹悦心,望权贵而犹俯首,当大节而犹夺志(注:谓面临关系安国家定社稷的大事而改变自己的志向。即叛变)。其于圣门学脉(注:学派的真传),未能透彻,圣贤事业,未能作成。

如时习而悦,朋来而乐,不知而不愠,童而习之,宜若(注:似乎,好象)自得也,乃茫然隔藩篱越径庭(注:隔着门户却要从庭院中横绝而过。比喻对圣人之道尚未入门,更谈不上深造。

藩篱,用竹木编成的篱笆或围栅,比喻门户。径庭,从庭中横绝而过)。终日所讲诵者,若论仁,论性,论命,论孝弟,论君子,只为口耳,未著身心。民胞物与(注:世人都是自己的同胞,万物都是自己的同类。

指泛爱一切人和物),位育参赞(注:谓到场赞理世界上的万事万物。位育,天地安居正位,万物顺遂生长),本皆吾儒分内事,无分穷达(注:困窘与显达),皆可为也。视之若登天而无八翼(注:八翼,志愿不遂的典故。

此指超凡的客观条件),若举百钧而非乌获(注:乌获,战国时秦力士。与任鄙、孟说皆以勇力仕秦武王。亦用为力士的通称)。

果于自弃,亦与庸俗者等(注:等同),曷能入圣域耶!心本在我,性本初赋(注:先禀赋赋),非有增益,不假强为(注:不凭借顽强的努力),不足(注:不行)与有言,与不足与有为者,相去不能一寸;自暴与自弃,殊途而同归。此而不知耻,皆非圣贤路上人。诚一耻之(注:果真甚以此为耻。

一,甚),亟而反(注:即迅速返回正道),仰而思(注:追思):我之心原是赤子之心,原是圣贤之心,何圣人能出类拔萃,而我未免为凡民;圣人能为法(注:成为规则)可传,而我未免为乡人;圣人能经天纬地,继往开来,而我不能效尺寸;圣人能志学以从心不逾矩,而我常是此等人此等学,是则可耻也。知此为真可耻,以此为大可耻,直如颜子有言:“舜何人也?予何人也?有为者亦若是。

”以此故意,以此尽性,斯大勇矣!大勇由知耻而生,圣域由知耻而入。能省察,能修养,能克复(注: “克己复礼”。克己复礼,克制私欲,使言行切合于先王之礼),能近里著己(注:从近处立身,从身边事做起。

著,立),自成自道,复我赤子之心,此外别无圣贤之心。我能如此,使人亦能如此,方始是学。

故大学之道,明德继以新民;诚之之事,成己所以成物(注:用成就自己的学识、礼仪,成就他人),圣贤无一偏之学也。若我由贤关入圣域,而人不克圣,吾亦与有责焉,吾亦可耻焉。昔蘧伯玉(注:蘧伯玉,春秋时卫国医生,名瑗,字伯玉。孔子门生)耻独为君子,非以此耶?反是,皆伪焉耳!非假此以要(注:邀,求)名,则假此以要利,是真无耻也。

今之讲学者病源在此。吾耻之,彼不自知其可耻也。

周子(注:指北宋哲学家周敦颐)曰:“大不幸,无耻。”又曰:“有耻则可教。”三复(注:多次重复)此言。常存羞恶之心,由教而入,诚为大幸。

孟子曰:“耻之于人大(注:大,谓关系重大)矣!为机变之巧者,无所用耻(注:用耻,有耻,有羞耻之心)焉。不耻不若人,何若人有?”知耻者方能用耻,周而孟,孟而孔(注:从周子到孟子,从孟子到孔子),士希(注:希,仰慕)贤,贤希圣,岂不诚为天下第一等人哉!又人须是识其真心说 古今圣愚,本同一心。是心也,赤子之心也。

圣人原来是赤子之心,吾人原来亦是赤子之心,原无二样。赤子之心,纯一无伪,即是真心。真与妄对,孟子谓妄人“与禽兽奚择(注:有什么区别)”,以人而目为禽兽,可耻孰甚焉。

夫圣人识得真心而存之,吾人不识真心而失之,所以圣凡(注:圣贤与凡人)迥别,此正尧桀舜跖之所以分,君子庶民禽兽之所以判也。真心不泯,岂肯甘于为桀为跖、为庶民为禽兽!人或劝之以学圣人,又深自退歉而不敢望,将何以为驻足处?求其病源,只缘视圣人太高,自视太卑,遂甘为人下而不辞也。

现在从知耻作光阴,勇猛精进,默识此心,愿学尧舜,愿学圣人,学君子,不愿为桀为跖,为庶民,为禽兽,更无高远难行(注:谓不易做到,高不行攀),只于日用常行之际,消息食息语默之间,不事摆设部署,不用装腔作势,不近名,不为利,不适己自便,不徇外为人,不狎侮放肆,不以言聒(注:应为餂,tian,探取。下同),不以不言聒,绝无纳交要誉恶声之妄念。奚必见入井(注:指冒犯刑法。井,刑法)仓皇、牵牛觳觫(注:事指齐宣子见有人牵牛以衅钟而不忍其觳觫而舍其以羊易之。

见 《孟子》。觳觫,hu su,恐惧哆嗦貌),尔后有此真心哉!真心无妄,若一涉摆设部署,装腔作势,便纷纷劳扰,憧憧(注:往来不定貌)主来,许多妄念,终日戚戚,无受用处。于此(注:在这种情况下)知耻,除却妄念,无妄即是真,即此(注:靠近这,即到达此种境界)即是赤子之心,即是圣人学脉,即是君子路上人。

识得此心,以诚敬存之,戒惧谨独,不舍昼夜,自然心广体胖,从容自得,胸次(注:胸间,胸怀)悠然,有坦荡荡趣味,自觉受用无穷。孰谓圣人果高而吾人果卑哉!又敬说 先正(注:指前代贤人)谓:敬者,圣学成始成终之要(注:谓坚持到底的关键,要点)。此语得列圣相传心法。所谓敬者,非徒拘拘检检(注:羁绊有法度貌)云尔也。

朱子(注:指朱熹)解“主一无适(注:专一,无杂念)”四字最好。周子云:“圣学‘一',为要。”“一”者何?无欲是也。

欲与理对,人惟有欲,则心自逐欲而驰。纵拘拘检检,有所矜持(注:约束,拘谨),自难可久可大,何以成始而成终?“主一”则去欲而存理,更不贰二参三(注:谓忽此忽彼,喜新厌旧),安有他适!此心不他适,以此而始,以此而终,圣学岂有余蕴(注:谓蕴藏于中而未全部显现)?故尧之钦,舜之恭(注:恭,指“温恭允塞”,谓和粹而敬重,诚信而笃实。

和粹,平和纯朴。语出《书•舜典》。允塞,充满,充实),禹之祇台(注:此谓敬重地继续尧舜所施行的善政。

祇,敬重;台,通“嗣”,继续),汤之懋敬(注:勉励戒慎),文、武之敬止敬胜(注:即慎至慎盛,物极必衰,要慎重地掌握 “度”,警惕“极”与“盛”。止,至,极;敬,慎;胜,盛),孔子之择执(注:即择善顽强。

择取善道而专心不移地持守)、克复、三畏(注:儒家认为人应该敬畏天命、大人、圣人之言)、九思,颜之四勿、曾之三省,子思之戒惧慎独,孟子之学问求放心(注:孟子谓失去了的“善心”),皆“主一”也。今人不能善事其心,舍却“主一”,别为矜持,未免“憧憧往来,朋从尔思(注:语出《易•咸》。意谓急忙往来而不能正固而累于私感,则只有同类相从而不能及远。

尔,同迩,近。憧憧,往来不停貌)”,则此心已他适矣,岂是“无欲”学脉!孔门尔后,千载寥寥。

濂、洛、关、闽(注:宋署理学的四个学派。濂指濂溪周敦颐;洛指洛阳程颢、程颐;关指关中张载;闽指讲学于闽中的朱熹。张载,眉县横渠镇人。

字子厚。少孤自立,喜谈兵,嘉佑进士,官至知太常礼院。卒谥明,后定谥献。

其学以《易》为宗,以 《中庸》为的,以 《礼》为体,以孔孟为极。著《正蒙西铭》 《易说》。

世号横渠先生,传其学者称为“关学”)盖得其旨,诸儒一埋相传,彻始彻终,无非此“敬”,宜乎绍圣学既绝之绪与! 刘濡恩,字顾思。必绍子。幼承父训,念书知大义。

万历己未(1619),由选贡除河间府通判。逾年迁永平府同知。时神宗四十七年(1619),杨镐兵出塞败衄(注:nv,挫败)。

大清兵已破北关,进攻朝鲜。明年春,朝鲜王李珲上书乞援。降敕谕之,命濡恩宣谕朝鲜。

时蒙古宰赛等己降大清,议者惧朝鲜之复降也,多以出使为危境。濡恩将行,即与妻子诀,为诸子析爨(注:各起炉灶,即分居)。航海达朝鲜,谕以朝廷威德,朝鲜帖服,待之甚厚。复命后,又赈灾黎,所活以万计。

以功保甘州监视,补巩昌府同知。崇祯三年(1630),卒于官。濡恩有子十二人,樾蓊,任怀远知县;樾芗,任湘乡知县;樾蒨,任山西布政司都事,皆由岁贡进身。

樾芑、樾苞俱廪生;樾茂,恩贡,考授州判;樾萼,廪生;樾采,附贡;樾藻,监生,候选县丞;樾蕡(注:fen),拔贡,任开州知州;樾蕙,附生。子姓繁衍,为邑望族,其一支出继外省。

人称十二支刘氏。《祖传》。注:杨镐,商丘人。

万历进士。累官右佥都御史。经略朝鲜军务。

蔚山之役,倭援军未至先逃,丧兵二万。诡以捷闻,帝怒,欲诛之。

辅臣营救得免。后清兵破抚顺,起镐为兵部右侍郎,往经略。兵分四路定期出塞,天大雪,兵不前。

师期泄,遂大北,逮镐下狱诛。刘洪恩,字印溪。

必绍子。苦志念书,试辄冠军。

督学王评其试卷曰:“文宗两汉,书法二王。”惜蹇一第(注:谓科举考试未得中。

蹇,难,不顺遂),由明经任平度州训导,与诸生讲学不辍。后归林下,非公不至公庭。

累举乡饮大宾。乡人宗为道学(注:指具有儒家道德学问的人)。《壬子志》。

刘樾蓊,字培若。濡恩子。崇祯间,以岁贡任怀远知县。工草书,得晋人遗法。

所临十七帖,荣成梁萼涵官山西巡抚,刻于节署(注:官厅;官衙),人争宝之。弟樾蒨,字初人。崇祯间,以选贡任山西布政司都事。

性坦易(注:坦荡、平易),谦而有礼,喜怒不形于色。清正之节,有不行夺者。

明鼎既革,退隐山林,与董樵谷、赵伯浚相友善,诗筒往来,浩歌自适者二十余年。性喜书,谨记(注:衷心信服)钟、王,虽盛暑祁寒(注:严寒)不倦,正书行草,耄年尤工。所著《存痂草》《未刻草》,皆手自缮写,刻以行世。

又尝临《淳化阁》第九第十册、王觉斯《〈银湾园宴集〉序》,墨刻如新。人称其书法古逸豪宕,寓巧于拙,质有其文(注:谓质朴而又华美);精湛雅健,迥绝恒流(注:远远凌驾常见的品类)。弟樾茂,国学生,亦工书,尤善草、隶。《祖传》。

注: 1.董樵谷,字樵,名震起,号樵谷,别号东湖。莱阳人,明末廪生。明亡,弃家携四子来东海之西山(在荣成故城西南 25 里),拒不剃发,躬耕著述,不求闻达,足迹不入都会。博览群书,工诗赋。

赵伯波,名士喆,字伯波,掖县明末贡生,保定巡抚焕之子。清朝立,赵携二子山公、海客来东海,就董樵居。

幅巾野服,啸傲岩谷,有时相向恸哭,声震林木。门人私谥“文潜”先生。2.王觉斯,王铎,字觉斯,孟津人。

明天启进士。累官礼部尚书。福王时为东阁大学士。顺治年间降清,官至礼部尚书。

卒谥文安。铎博学好古,工诗文,兼善书,有儗山园帖,诸体悉备。刘樾蒨跋王觉斯书曰:觉斯先生字,余生平苏合嗜之(注:即嗜之如苏合。苏合,即苏合香,乔木,树脂称苏合香,可提炼苏合香油,用作香精中的定香剂,亦可药用),觉饥渴间有味也。

笔势屹然山立,颈宛翼旋,亦复云际鹤翔,飒爽欲飞。少陵(注:指杜甫)于公孙大娘舞剑器浑脱(注:公孙大娘,唐开元间教坊的著名舞妓。善舞剑器、浑脱。

剑器、浑脱皆为舞曲名。杜甫有《观公孙大娘舞剑器行》。浑脱,指用小动物的整张皮革制成的囊形帽子。此指戴浑脱的人所演出的一种舞蹈),拟其“浏漓顿挫(注:谓杜甫在诗中拟写其流利飘逸、跌宕起伏、盘旋转折的舞姿),独出冠时”,似可解似不行解,竟可于此想像先生笔意也。

先生家右军书(注:学习王羲之书法门户),人颂其“字势雄强,如龙跳天门,虎卧凤阁”,愈以谨记先生之箕裘源渊矣。余尝谓先生胸中必有不行消逝之气,洞肝达腋,然后能笔笔生动圆满,毫发悉贯。此千百年不坏之人(注:即“不坏身”。

释教对诸佛菩萨无生无灭的法身之称)也。讵意先生遽厌尘缘耶!然先生所遗手翰(注:手迹)不行多得,见其墨拓行世,无虑(注:大致)十百。

展卷望之,岳岳(注:耸立貌)欲生,谓先生至今存可也。又《书临觉斯帖后诗》曰: 斗室汗如沐,涂鸦(注:谦词。此指训练书法)老兴频。

不辞病眼暮,转喜墨池新。古拓根魂梦,练裙诲隐沦(注:练裙,用作文人乘兴挥毫的典故。

隐沦,指隐居、隐居之人。全句谓练裙的典故教育着隐居之人)。犹评羊婢子,敢遽位夫人(注:前二句。

作者以此说明自己书法水平低下,不敢与大家同列。南朝梁袁昂《书评》:“羊欣书如大家婢作夫人,不堪位置。

” 努拙:努力献拙,谦词。意谓经心书写)。内疚经时务,蹉跎惜鬓华。逢人甘努拙,临墨老烟霞。

此道谁知己,何时有梦花(注: 梦花为典故,喻文思大进)。蓬蒿容仲蔚,不欲问桑麻(注:仲蔚,即俞允文,字仲蔚,昆山人。年十五,为马鞍山赋,长老异之。年未四十,谢去诸生,专力于诗文书法,与王世贞友善,为嘉靖广五子之一。

有 《俞仲蔚集》。两句意谓:名人仲蔚,尚且隐居,潜心于书法,我也要象他那样,不外问耕作的事了)。戚延龄,字对樵。威海卫岁贡。

历蓟州知州。万历四十三年(1615),蓟州男子张差,持梃入慈庆宫(注:此指明神宗万历四十三年即1615年,郑贵妃有宠,朝臣多疑帝欲立妃之子福王。

后光宗立为太子,忽有男子张差持梃入光宗所居的慈庆宫。被执询问,供为内监刘成、庞保所指使,人疑郑贵妃所为。神宗不愿深究,乃杀成、保、张差。

史称“梃击案”。本文所述与史实有收支),击伤守门内侍,下法司严讯。

朝野汹涌,多所倾陷。御史刘廷元以“疯癫”奏,遂起“梃击之案”。御史过庭训,移文蓟州踪迹之。

延龄具言其致癫始末。言贵妃遣珰(注:dang)建佛寺,珰置陶造甓(注:pi,砖),住民多鬻薪赢利者。差卖田贸薪,往市于珰,土人忌之,焚其薪。

讼于珰,为所责,不胜愤,持梃入告御状。于是原问诸臣以“疯癫”了案,立决张差,免株连无算。

苏人德之。旧《威海志》,又见《明史•王之寀传》。注: 1.刘廷元,明平湖即今属浙江省人。万历进士,由南海知县入为御史。

张差入东宫被擒,廷元巡视皇城,创“疯癫”之说。天启初,言者追论廷元曲庇张差,落职。后魏忠贤起为太仆少卿,累迁南京兵部尚书。

忠贤败,被劾罢,寻入逆案,赎徒为民。2.王之寀,明朝邑人,字心一,万历进士,官刑部主事,首发张差梃击事。后迁刑部侍郎。魏忠贤窃柄,首翻梃击案,下狱死。

迟配乾,万历壬午(1582)举人。幼颖异,家贫嗜读。

谦厚朴诚,与物无竞(注:与人无争)。年二十领乡荐。会试二十余年,未遇(注:未获得赏识;未考中)而卒。

《天启志》。于维哲,字鉴明。诸生。性孝友,施药救人。

月旦(注:即月旦评。月旦,旧历每月月朔。东汉末年汝阳郡人许劭主持评品今世人物和诗文运动,常在每月月朔揭晓。

后将品评人物称为月旦评,或乡评)称平(注:平,公允,公正)。赠通议医生户部左侍郎。

《王志》。于维精,略阳主簿。佐长吏以仁政惠民。

老归田里,克敦(注:敦朴)孝义,为乡党息争讼。《王志》。常三锡,字我章。靖海卫人。

先世授武略将军,世袭卫镇抚。三锡博洽(注:学识广博)多闻,由万历间选贡除米脂县知县,再任新乐县,升大同府南路通判,合州(注:州名。西魏置。

治石镜,今属重庆市。1913年改合川县)知州,永平府清军海防同知(注:官名。协助知府清理海防军伍的同知)。崇祯十二年(1639),升四川遵义军民府知府,兼署道篆(注:兼署理道一级的行政主座)。

十七年,张献忠据有全蜀,惟遵义及黎州土司不下。三锡外防强寇,内抚叛民,保固封疆。以其余力渔猎(注:泛览博涉)古籍,凡足资淹雅(注:深邃而雅致)一者,皆手自编录,部门门类,汇成巨册,曰《撷毳集》《俪句集》《警语集》《喻语集》《小玑集》。

其《劳生集》则辑于崇祯壬午(1642),时年六十有三,四郊多垒(注:四郊多营垒,指敌情严重),手不释卷,其勤学如是。宏光(注:南明福王朱由崧年号。弘光元年,即公元 1644 年。宏应为“弘”,因避清高宗讳而易弘为“宏”)元年卒。

子二,兆新,字鼎初,选贡生,任莘县训导;兆升,字九山,儒学生。据《劳生集》增。

三锡行迹,《家乘》不载,但云卒于弘光元年,是为顺治元年(1644)。盖其时遵义未入国朝国界,故用南都福王年号,则其卒于遵义可知。考《明史•流寇传》:“崇祯十七年(1644),张献忠据有全蜀,惟遵义一郡及黎州土司马金坚不下。

”是时,三锡正官遵义,其守御方略,无处可考。惟其《劳生集》序曰:“内抚外防,大费绸缪(注:未雨绸繆)。

”盖自崇祯十五年,西南多故,三锡已运筹御敌矣。常三锡《〈劳生集〉序》 《道德经》曰:“大造(注:指天地,大自然)劳我以生。”是有生则有劳,而惟劳可以副今生。

顾劳一也,有袯襫(注:bo shi,古指防雨的蓑衣)于祁寒暑雨之中者,有擐甲于霜天星月之下者,有逐蝇头、角蜗涎(注:比喻追逐微小的利益)、黧(注:li,玄色)躎(注:nian,蹈)足,飘魄于万里之外,穷谷重渊之险者。总之,父之爱子也,不以禽犊(注:指鸟兽痛爱幼仔,比喻怙恃溺爱子女)忘劳;天之降任也,不以筋骨惜劳。不生不劳,不劳不生耳。

余之少也,仗二人庇,得免诸劳。及躬膺三命(注:谓多次命官),廿余年来皇运升平,从容政事,亦无重劳。至出守牂牁(注:zang ke,样柯,郡名。汉置。

辖境相当于今贵州省大部及云南东部和广西北境的一部。梁大宝以后废。此沿用古地名,实指遵义军民府),地愈僻而事愈简,颇觉卧理(注:犹言“卧治”。

称颂政事清简)有余,然不敢以忘劳也。因取古今载籍有资于治理身心者,自研自录,以酬余力,以求无虚今生,因名之曰《劳生集》,盖与前《撷毳集》《俪句集》《警语集》《喻语集》《小玑集》相续而成也。今壬午春,余行年六旬有三,以府事而兼道署,内抚外防,亦大费绸缪矣。

理簿书于鸡鸣,亲笔砚于白天,感我生之有幸,觉此劳之为甘。请以问之我少年纨绔子若孙,亦能知今生习此劳否!壬午春正月书于遵义之娱清轩。又《癸未(1643)春月游海龙囤记》 昔宋熙宁有常州太守召赴阙。既陛见,上首问“锡山去郡几远”,了不能对。

上顾近臣曰:“为守臣而不知境内山川,其为政可料。”夫非徒欲守臣亲细事也,盖地方有隘塞(注:险要的地方),而我之修备因(注:凭据,依据)之。况承乏边陲,尤不行以怠忽。

忆余出守牂牁,盖今上十二年之孟阳(注:明崇祯十二年即1639年的孟春。孟阳,夏历正月。正月孟春,亦曰“孟阳”、“孟陬”。

又三、四月亦称“孟阳”)也。舍舟过綦(注:指綦江县),即属播地(注:播州辖地),多数飞岩断演(注:谓水流被阻,溪流急转弯。演,长流),丛篁茂箐(注:jing,细竹名),蜀道之难,莫最于此。所过有黄金坪、木蛟坡、石壶关、楼山关、鸡爬关,真一夫当百,泥丸可封(注:极言其狭险,易守难攻。

泥丸,小泥球),何让(注:让,逊色,不及)百二(注:以二敌百。一说百的一倍。后以喻山河险固之地)之雄耶!其时用兵数百万,用饷数十万,始得城其地而人民之(注:在那里修筑了城池而把土著当成所属的黎民),夫非恃此险哉!莅事之初,即代道斫(注:谓署理道的行政主座事情。

代斫,谓取代别人去做自己难以胜任的事情,自谦之词),狡夷降将,未就绦索(注:尚未征服。绦索,绳索,此指捆缚),故不暇数山川而问形胜。

未几,即捧有署渝之檄(注:接到赴渝任职的文书。渝,今重庆的简称)。渝之诸医生首以海龙囤为讯,盖以遵实咽喉于渝(注:对于渝来说遵义属于咽喉之地。

谓遵义地理形势的重要),而海龙囤又实雄据于遵。杨酋(注:即文末所记的播州土司杨应龙)有“养马城中,百万雄兵争日月;海龙囤里,半朝天子镇乾坤”之联,志不在小。至今沴气所种(注:喻被沴气所染化。

沴气,灾害不祥之气。此喻指杨应龙等的叛国思想熏染。种,造就,培植),人有杀心,调停失宜,动为邻壑(注:以邻为壑。

喻把难题或灾祸推给别人)。诸医生之虑渊(注:忧虑深)乎!迨一年回遵,果有民变,而郭叛一幺磨(注:郭姓叛贼,指郭雄。么磨:微小。

多指微不足道的人。幺,细人,与“俊雄”相反),于劫狱屠令之后,即据养马城以难我(注:以我为敌)。幸内安外御,始得肃如。然惩先毙后,又不行不相其势而自今图之。

时司李黄,以代察远行,不及追随。因谋于同寅杨司马,挑灯夜驰,历三十里许,是为海龙坝。一望平畴,不啻锦城(注:成都的别名)之沃野。

舆人(注:此指操贱役的吏卒)曰:“是杨酋所恃以养百万雄兵者。”为之抚然(注:恐慌貌)。再十里,则入囤之别道矣。

蒙荫蔽日,乔木参天,左顾右盼,神情懔懔。见操斧斤者,日百手相续,曾不见损一毛。其乌䖘(注:wu tu,虎)文豹,巨蛇毒蟒,狺狺(注:yin,犬吠声。此指野兽的吼声)然,蠕蠕然。

出没于绝壑崇巅之中者,几令人不敢正视。爰有一物,形类猪而小,利刺周身,可以簪髻(注:谓其刺可以用来绾定发髻)。猎人逐之,则发刺中人,触之难救,是为刺猪。

蠢然之物,犹能蓄毒,欲于此处觅无怀氏(注:传说古时部落名。亦作亡怀氏。相传 其民安身立命,鸡犬之声相闻,老死不相往来)之民,葛天氏之民,不其难与!又有一物,非禽非兽,前生两翼,可鼓而飞,后生两足,可跂(注:qi,形容虫子爬行。

提起脚跟)而走,脊毛如苍狐,腋毛如紫貂。昼鸣者吉,夜鸣者凶,甚有指其名而呼之,而其人卒不起。乡人讳其凶而名之曰“催生”。

研磨其爪掌服之,难产者立娩。一物而有利有害如此。未几而喊声四达,山岳助响。

有持崈(注:宗字改为矛。疑为“嵍”之说,俟考)矛者,药弩者,群逐一兽。

高仅三尺,腰可数围,旦夕以竹为飧(注:晚餐。此泛指食物),数丈老笋,啖之立尽。

尝窃农人之犁锄啐啐碎之,如啖蔗梨,俗呼为貉(注:当地人称大熊猫为“貉”)。背上有文如酒瓶,酩酊之后,藉(注:卧其上,谓以其皮为铺垫)之以寝,其醺(注:醉)立解,试之果真。

土人又言有九头鸟,一鸣九声,音韵各异。其一断头处血淋淋然,所滴之处,草木为枯。或一年一过,或数年一过,终非祥瑞善事。

今年遵城之民,锣鼓喧阗(注:tian,满),有击簸者,击铛者,无大无小,叫呼咢(注:击鼓而歌)嘂(注:jiao,叫;古时乐器),令人惊悚。问之,皆谓此鸟西归,怖其倦飞而集吾地也。然亦不数月即有民变,夫岂诬(注:虚假,虚妄)哉!揽辔而前,山高林静,鹤唳猿啼,莺鸣鸟语,嘈嘈杂杂,如簧如笙,而线人又不觉为之一爽洁矣。

循涧直前,水凡三十二折。贩夫结筏以货木料,即其渡耳。夹水之山石皆凿空,昔为土司杨应龙之水关,谓潴(注:水停积)其水以淹半渡(注:谓用来淹死正在渡河的人),必无一人可逃也。

左有养马城,右有养鸡城。磨石锹砌,广可数里,正郭叛欲雄据以抗我师者。不五里,即达囤口。

两旁峭矗,如壁如嶂,岿儡(注:人字旁改山字旁)岩崿,飞鸟难登,狡兔不窟。阻其前者为铁铸关,行人皆弃车马,王督师之筑京观(注:古代战争中,胜者为了炫耀武功,收集敌人尸骨,封土而成的高冢)在焉。

前二里,则为飞龙关。又前二里则为飞虎关。凡铁铸关内之有旁蹊小道,此二关全足以束之。再上,为朝天关,左凌危巘(注:yan,大山上的小山),下临绝壑,竟无路可通。

回视诸山,则又为云为仍(注:成为玄孙和仍孙。玄孙,九世孙;仍孙,八世孙。谓人在高处,回视诸山极其矮)矣。

路以人力代天成,不啻五丁之凿金牛(注:五丁,五个力士。传说秦始皇欲伐蜀而不识门路,于是造了五只石牛,扬言石牛能屙金。蜀王负力信以为真,派五丁把石牛拉回国,为秦开了通蜀的门路,因名 “石牛道”),兀矼(注:gang,石桥)危磴,—步十息。

而太平关即峙其前,石非砻(注:long, 磨。此指对石料加以磨砻)不用,门有进必折,盘蹲而前(注:张开双腿坐地,形似簸箕,两手着地而挪动下行。谓山势陡险,不敢站立行走),是谓署之第一门。

石壁封垒,岿然两路,盖从官(注:指杨应龙的下属官员)之舍址也。仪门堂奥(注:堂奥,厅堂和内室。奥,室的西南隅),洞开环拱;仓廒绣舍,屈曲周卫。

烈焰之后,颓垣败壁,犹峨峨可仰耳,乃周于前者又严于后(注:谓杨应龙官厅的结构前后都很周密严谨)。三关崭然(注:形容高峻突兀),如鼎相望,一曰“接龙”,一曰“万安”,一曰“永寿”,与前五关同一结构,而更峻整。

止境处盈盈若带,又非桧楫松舟(注:语出 《诗•卫风•竹竿》,桧木桨,松木船。谓其坚轻)不能飞渡。噫嘻!历览至此,似算无遗策矣!何天戈(注:王师)所指,如火烈烈,刘、杨诸上将前诱后攻,有如摧枯拉朽。

请臣(注:请求臣服,即投降)不能,请死不能,身为戮而子为殍,一场大业,烬灭烟销,亦可哀哉!播自唐乾符(注:唐僖宗李儇年号,公元 874~879 年)中入杨氏,二十九世,八百余年,至应龙而绝,以其地置遵义、平越二府,分属川、贵。夫天下事惕于歉而堕于恃(注:谓由于所处情况倒霉或气力不足而心中不安,从而发生戒惧警惕之心;由于有优越条件而感应有所凭依而松懈怠懈,效果遭到失败。歉,不足;堕,破坏)。

杨氏惟以险为恃,是以祸延烝黎(注:黎民),殃及骨血,婴儿孕妇,概被诛夷,五司七姓,尽为赭屠(注:谓剿灭。赭,zhe,施加刑罚)。

上烁三光之精,下壅八风之和(注:谓上违天理,下逆人情),殊不思人和既失,地利何有!现在之郭熊辈犹欲踵其前趾(注:走他的老路),有不自促其算(注:自己促使自己短命。算,寿命)哉!然因是而思先事之防,非抉(注:挑出,剔除)其畏垒(注:不平貌),必不能弭负固之心;非慎其住持(注:恒久驻守、主持),必不能清匿奸之薮(注:指奸邪之徒会聚之处。匿,te,同 “慝”;薮,sou,人或物聚集之所);非严责地保,时其侦探,则此横眉不逞之徒,薰染夷气之众,欲不乘暇伺变而生戎心(注:谓寻找时机窥视变故而发生叛乱之心。

戎心,本指敌国入侵的野心),不行得矣。因以为记。崇祯癸未(1643),遵义府知府常三锡,书于署之娱清轩。

按《明史•神宗本纪》:“万历二十五年(1597),播州土司杨应龙叛。二十八年,总督李化龙帅师分八路进讨。

六月克海龙囤,杨应龙自缢死,播州平。”是记,叙其阵势,可补《明史》之缺。鞠思让,字恂如。磊落有奇气。

天启恩贡生,崇祯间除镇安知县。值秦中大乱,蒲、白(注:即蒲城、白水。

县名,均属陕西省)界聚寇数千。思让单骑率四耆老往贼营泣谕之,贼弃仗(注:仗,刀戟等武器的总称)请降。升西延(注:即西安府)捕盗同知,改题军前监纪,驻鄜州(注:1913 年改鄺县,1964 年更名富县。

在陕西省中部),计斩巨寇。升庆阳府知府,寻升本道。

奉旨宁夏核功,诸将阴奉金宝,正色拒之。调总督军前监军兼理粮储。送上考(注:即考上等),升山西布政司右参政,整饬蓟州兵备道。

十五年(1642),苏州城陷,死之。祀乡贤祠。《王志》。

《钦定胜朝(注: 被死亡的国家,此指明朝)殉节诸臣录》:“蓟州兵备道鞠思让,城破死节(注:为保全节操而死)。乾隆四十一年(1776)列于‘封疆死节诸臣’,通谥‘节愍’。” 《王志》原《传》:计斩巨寇满天星、可天飞、马红狼等。

考《明史•流寇传》,崇祯四年(1631),满天星等贼皆聚山西。六年,总兵曹文诏率陕西兵至,杀满天星等。是满天星死于山西,不死于鄜州。

又《明史》,流寇有大红狼、刑(注:应为邢)红狼,无马红狼。《王志》所叙,与史不合,今删。思让于崇祯十五年(1642)死蓟州之难,《明史》不载,《蓟州志》亦不载。

大清定鼎,凡明臣死封疆社稷者,俱有褒赠,而思让独遗。后六十余年,至康熙戊子(1708),山东学使赵申季,饬访元、明以来忠义先贤,邑中绅士状其事于学使,思让得入祀乡贤。其曾孙星源,将一时呈状、判词、传志、诗文汇为一卷,曰《乡贤录》。

至乾隆间,赐谥褒崇,忠节愈显。谨按《胜朝殉节诸臣录》条例,敕下翰林院撰拟“专谥”及“通谥”文各一篇,交礼部刊发直省,令所在案式(注:依据名目。

案通“按”。木榜,指木制的匾额)成造木榜,填书某官姓名谥字,附载事实于后,悬诸祠内,以昭令典。其有后裔尚存,愿于祠、墓自行镌立碑石者听(注:听任,任凭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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邑人赛珠《整饬苏州兵备道鞠公传》 鞠公讳思让,字恂如。世籍文登。父讳胤良,以万历丙申(1596)生公。

公英达夙成,每念书史,辄以勋名节义自勖(注:xv,勉励),耻为章句腐儒。天启间,以选贡除秦中(注:指今陕西中部平原地域,因战国时地属秦国而得名。亦称“关中”)镇安令,藉藉有能声。

秦地自延绥盗发,出没飘忽无虚日。崇祯戊辰(1628),流贼数千人往来蒲城、白水界上。

商洛道刘,建议剿之,檄公与倶。公曰:“彼岂乐为盗?但苦饥寒,避征徭,故偷活草泽耳。

请身往说之降。否则,剿未晚也。

”乃择耆老四人步从,而自以单骑抵贼营。贼方引弓注矢(注:把箭搭在弓上,拉开了弓弦)以待。公笑曰:“吾镇安令鞠某也。

畏死即不来矣。尔听吾言,吾生尔,吾无尔绐(注:绐,欺骗)。

不则杀吾,大兵且临矣。”乃下马晓谕百端。贼惊且喜。

请降。会日暮,留宿贼营,明旦归白状(注:归白状,返回官厅向有关官员说明情况)。

事遂平。壬申(1632),升西安府捕盗同知,督宪洪,以军中乏人,改题军前监纪同知,驻鄜州。公披草莱,剪荆棘,尝出奇计擒巨寇大红狼、郝临庵等。

督宪倚重之如左右手。癸酉(1633),擢知庆阳府事,庆寇氛残创,良黎民多失业。公招辑抚绥,给牛种,课耕织,环马岭、凤川数百里内赖以安。

丙子(1636),进陕西按察司副使,分守河西道。当是时,群盗蜂起,关以西大震。贼魁如可天飞、满天星、不沾泥、蝎子蒯等十余辈,狼驱豕突,蹂躏关、陕无完土。

而公以书生撑拄其间,不安席不甘味者盖十有余年矣。尝抚膺太息曰:“如不行为,惟有一死,吾断不学某某不死封疆而死囹圄,为天下笑也。”己卯(1639),调蓟辽监军道。

未几,以荐最升山西布政司右参政、整饬蓟州兵备道。甫抵任,即衔命巡边,而大兵突入关。

公闻警,倍道返蓟,大兵(注:指清军)数万已薄城下。公悉力守御,飞书紧急,竟不达。逾月,夜半,飓风作,发屋扬沙,窈冥(注:幽暗貌)月黑。须臾,城东北角楼火起,光烛天。

守陴(注:pi,土墙)军士大叫扰乱,虽斩以徇(注:宣示于众),不能禁也,城遂陷。时幕下士丛,以事急,仓皇请于公。公正色曰:“我封疆大臣,义当死。

且我自筮仕秦中以来,收支贼薮,自分(注:自料)一死久矣。今日之事,不能为若谋也。

”遂引佩刀自刭,年四十有七。时崇祯壬午(1642)冬十一月某日也。先是,公遗长男鼎衡书曰:“我方巡边,一旦西协(注:指西边或西侧。协同胁)告警,蓟实当其冲,我必以死继之!已矣(注:完了)!骨血无相见日矣!衡儿速来,收我骨骸。

”盖殉难固其所素守(注:宿心素志,向来的志愿)云。野史氏(注:著野史的人。

此谓作者赛珠自称)曰:鞠公死事之臣也,例有褒赠、有荫恤,而讫于没没(注:沦落,隐藏)无闻,何哉?其其时中原鼎沸,而枋国是者(注:指朝里当权的人。枋,权柄,通“柄”;国是,国家大计)蹙蹙不遑耶,抑阁部诸臣方且争门户、通声气,公以边关外吏,内无党援(注:结援相助的党羽)之助,而枢臣或不以上闻耶?呜呼!方是时,叛臣降将且以壅蔽(注:遮盖)赐葬祭矣,败军弃城且以涂饰蒙升赏矣;朝廷无公论,草野亦无清议(注:社会舆论)。再逾年,卒亡其国,而宇宙间是非予夺(注:给予和剥夺)之权,遂任其颠倒纰缪(注:错误)而莫之正,天下事尚忍言哉!则公之没没无闻也固宜。

虽然,《传》有之:“正其谊不谋其利,明其道不计其功(注:谓为正义和真理,不求功利。谊,合理的原理行为)。

”今事久论定,彼昔日之蒙升赏而赐葬祭者,其腐腊(注:xi, 干肉。此指人已腐烂的肌肉)枯骨,都已化为朽壤,荡作寒烟;而公固俨然死事之臣也,皓皓乎与日月争光矣! 注:郝临庵,明末人。

初随神一元、神一魁兄弟起义。崇祯四年 (1631) 神一魁降明后,率部转战于环县(今属甘肃)、真宁(今甘肃正宁之西)、耀州、宜君(均属今陕西耀县)。五年,被叛徒杀死于耀州锥子山。潍县张昭潜《山西布政司右参政蓟州兵备道鞠公众传》 注:张昭潜,1829 〜 1907。

字次陶。清末史学家,潍城区东关人。廪贡生。清同治九年(1870) 曾在山东巡抚丁宝祯开办的尚书堂讲学,修 《山东通志•郡县沿革表》。

与于霖逢友善,1897年为《文登县志》作跋。公姓鞠氏,讳思让,字恂如,山东文登人。幼颖异,年十六补博士门生员。

会怙恃兄弟继逝,公痛自刻厉(注:受苦自励),益勉于学。以天启辛酉(1621)恩贡谒选,除陕西镇安知县。镇何在万山中,故产铜,多矿盗,号难治。

时功令采铜急,藩司下帑金(注:钱币。指国库所藏)购之。期年(注:一周年,一整年),铜不至,坐(注:判罪)夺俸,藩司(注:明清时布政使的别称)患之。公方之任,以语公。

公曰:“某至任,不出三日铜至矣。”藩司疑其夸也。洎之任,询诸管吏,知帑金甫发其半,公命亟发之。

则有白髭吏捧五十金跪而前,公曰:“若作甚者?”吏以例对。公怒曰:“坏公务者此例也!”叱之出,而又申之曰:“我知此弊久矣。

若以例饵令,令呴若饵(注:谓你们按老例行贿县令,县令又回报你们。饵,饲,喂;呴,xv,吐出。后一个“饵”,本指食物,此指钱物),若遂群啖以饱。

公务之不举,职(注:惟,只。表现主要由于某种原因)此之故。

今与若约:姑贳(注:shi,赦免)若,急办乃公(注:你们的公务),否则,置若法。”于是,吏惊骇叩谢,亟出所干没(注:侵吞公众或别人的财物。

此指侵吞购铜的公款)予铜户。不日,而铜捃集。

及赍(注:ji,送)至省,往返仅三日。邑夙多逋赋,公立法:“征银十之六,钱十之二,杂货亦十之二,抑估(注:谓压低估价)者罪之。别置一仓,凡布粟什器,至敝衣屣,咸入焉。

解额以银,胥吏驿卒之费,则予货物而以钱足之(注:发给所需的货物,若货物不抵其值,则以钱补足之)。不强不愿,不抵其所不直(注:不委曲不外分,不用价值与应缴税额不等的杂货抵顶。

不愿,犹不慕,不外分;直通值)。”民大称便,国课以完。

由是廉能声著。崇祯戊辰(1628),当述职,书上上考。方入觐,矿盗间发,公猝讨平之。

而蒲城、白水寇起,攻城陷坞(注:修建在乡村外围作为屏障的土堡。此泛指村镇),势甚张。商洛道刘应遇,督剿事,檄公与俱。公之营见应遇方练兵,公曰:“无以为也(注:不要接纳这种作法)。

”乃自备单骑,选耆老四人,年皆七十以上,皓首庞眉(注:眉毛花白),策蹇以随。抵贼垒,鞭其门大叫:“我镇安令鞠某,来救尔命!”贼惊惶,皆执鞭弭(注:泛指武器。鞭,武器,有竹鞭、钢鞭、九节鞭等;弭,没有装饰的弓)相向。

公曰:“尔等皆良黎民,迫而从逆,岂无悔心!盗贼横行能几日?一旦身遭屠戮,肝脑涂地,我实伤之,何如回籍井,守怙恃妻子之为愈(注:胜过)哉!尔听吾言,吾生尔,决不尔绐。否则则杀吾,大兵一至,尔粉齑矣!”于是,贼皆喜出望外,自弃其仗,拜且泣,公亦泣。会日暮,宿贼营,贼进酒馔,则欢呼大嚼。既彻,解衣就寝。

四耆亦醉饱寝下床,鼾声达户棂。公始至,贼犹阴为警备。至是,乃相谓曰:“鞠公推心置腹,吾侪小人,背之不祥,竟乘夜缚其渠魁三十人,明旦白状,尽伏其辜(注:都负担其罪责而被正法)。事平,不劳一卒。

以功加西安府同知衔,管白水县事,兼摄蒲城令。时关陕以西,民皆思乱,而饥馑荐臻。

赈院吴公甡(注:吴甡,明扬州兴化人,万历进士。天启中由知县征授御史,忤魏忠贤削籍,崇祯初起故官,累迁礼部尚书,兼东阁大学士。

明亡后,卒于家。衔命,受命,衔命)衔命至,公极陈灾状,条赈规十余则上之。

一停催课;二发仓廪;三倡捐助;四禁闭籴(注:指克制有粮者不出卖粮食);五平谷价;六广粥厂;七区羸疾(注:安置贫疾无依者);八戒侵克;九尝糜食(注:吃稀饭。糜,粥);十时俵散(注:谓定时分发粮、物。俵,疏散,分给);十一无遗婴儿;十二无遏邻氓(注:不要阻止邻县的饥民入境。

氓,此指流亡之民)。人日二给,羸疾日三给,士不赡者计口授米,全活无算。吴公奏功第一。

升庆阳府知府。庆阳东连延安,西控平凉,为流寇往来之冲。公抚绥弹压,四封晏如(注:境内安宁平静。封,疆界,界域),为关中名二千石(注:著名的知府。

汉代对郡守的通称。汉郡守俸禄为二千石,即月俸百二十斛,因有此称。此借指所任知府职)。

升陕西按察司副使兼布政司右参议,分守河西道。会宁夏大报边捷,例应核功,朝廷命公往。

庆阳距宁夏七百七十里。边将或阴遣使馈金宝,或遣中朱紫与为容(注:替人美言推荐),公皆正色拒之。及莅事,无冒功,无滥赏,诸将倶敬重。

总兵祖公大弼(注:祖大弼即祖大寿,辽东人,明时为前锋总兵)叹曰:“吾在边久矣,未见有如斯人者也。”当是时,秦中剧寇号十九家,赖总督洪承畴渐次削平,公亦相与戮力者有年。而旋扑旋炽,迄无宁岁。

会山海关外紧急,乃迁洪承畴为蓟辽总督,公为蓟辽监军。时崇祯十二年(1639),实我太宗文天子崇德四年(注:指后金太宗爱新觉罗皇太极的第二个年号的第四年,即公元 1639 年。

我,此文作者系清代官员,因称后金为“我”)也。公之任,承畴奏公为军前监军,兼理粮储道。时内帑弗给,各省会疲于转输。

公权赢缩(注:权衡军饷之几多),慎出纳。事靡巨细,罔不躬亲。承畴筹边四年,军饷赖公以济。

十五年二月,松山副将夏承德,密送质子(注:人质。古代派往别国作抵押的人,多为王子或世子,故名“质子”。此为夏承德之子)于我,约内应。

我军入城,生擒洪承畴,总兵曹变蛟、王廷臣等战死。公拊膺太息曰:“事不行为矣,吾惟有一死耳!”寻以山西布政司右参政整饬蓟州兵备道。蓟襟带郊圻(注:蓟州山川屏障围绕,如襟如带,又是国都北京的郊区。

圻,天子国都周围千里之地叫 “圻”),东起山海,西迄居庸,延袤曲折,千有余里,皆蓟镇巡属。洪山、罗文、黄崖、马兰、将军、墙子岭诸关尤为险要。而所隶将领,类纨绔具员(注:谓皆纨绔子弟充任员额),军则戚畹(注:外威亲贵)、金吾(注: 卖力天子大臣警卫、仪仗以及徼循京师、掌管治安的武职官员)、中涓(注:古代君主亲近的侍从官)家,半役为厮养(注:谓士卒半数成为以上人家的厮养,不在军中),侦上官至,急倩(注:请)窭人子(注:贫穷人家的子弟。窭,ju,贫)应须臾,额兵什无一存。

公亟为整顿,申禁令,广召募,汰老稚,精简阅。巡视未竟,而我贝勒阿巴泰统大兵至,左翼自界山毁边墙入,右翼自雁门关黄崖口入,会于蓟州。时十月下旬也。公与其子鼎衡书曰:“我方巡边,羽书(注:指征兵檄。

后泛指紧迫文书)络绎告警,蓟适当其冲,今日乃我死日矣。衡儿速来收我骸骨。”遂倍道返蓟,呼门入。

大兵旋迫城下,公昼夜守陴,血书求援,无应者。十一月朔,坏云压城,及夜晦甚。

须臾狂风作,扬沙发屋,城上东北角楼火起,光烛天。军士大叫扰乱,虽斩以徇不能禁。雄师乘之,肉薄而登,城遂陷。

公携仆归署,正衣冠自刎。年四十有七。

子鼎衡、鼎隆,鼎衡由拔贡任江南镇江府推官,鼎隆本朝丙戌(1646)举人。张昭潜曰:余友文登于泽春,以其乡先辈赛勺海先生所为公行状一册见示,俾为立传以传后。余按状所书大兵入关年月,悉与史合,而公死事一节不见史传,何也?岂史文之缺略与,抑余之失考与?嗟乎!明之季世,倒持太阿(注:倒持宝剑,将剑把交给别人。比喻轻率地授人权柄, 自己反受其害。

太阿,亦作 “泰阿” ,古剑名。相传为春秋时欧冶子、干将所铸)以予小人,实时势决裂而不行复为,徒令士君子抗节(注:坚持节操)以死,岂不悲哉!泽春又言家近元真、刘公诸岛,风雨之夜,海涛有声,如闻百万甲马,以为公至今不亡也。

邑人赛玉纮《记鞠思让轶事》 崇祯壬申(1632),公以军前监纪同知,驻鄜州,总督洪承畴依公为左右手。癸酉(1633),庆阳府缺,洪特疏荐之。其略曰:“本官(注:指所荐官员鞠思让)值鄜、延盗氛披猖(注:放肆)之日,挺身赴任,所在监纪设防,四应疾驰,险危罔避。

去岁七月内,亲领官兵赴张村、直罗一带,计斩剧盗头邢红狼等及各恶党,地方获安。十一月,大盗郝临庵等拥众南下,至宜君山中,本官驻扎相距不远,哨探协堵,卒得灭贼乐成。今年春,委以亲赴沿河提调官兵,摆守河口,部署严密,晋寇无敢越渡。臣向来赴西川,赴环庆,各处征剿,凡鄜、延戎马钱粮查防善后,皆托付本官,事事收效,毫无罅隙(注:瑕疵,缺憾)。

此已试才气,若升补府缺,必能恤灾捍患,克济时艰(注:谓能扭转艰难的局势)。”命下,升庆阳知府。

庆属五城,盗贼啸聚无虚日。公抚绥弹压,四封晏如,为关中名二千石。

河西道缺,巡抚甘公、按察钱公及洪承畴,合词具题(注:联名题本上奏),疏曰:“庆阳东连延安,西接平凉,为流寇往来之区,一切饬吏防奸,保城固民,惟监司是赖。臣久廉得(注:察访、考察而获得)庆阳知府鞠某,清洁粹品,浪费雄才,其三年卓异之政,实有可纪者:一本府五属州县屡易其官,代庖因循,废坠相仍(注:谓署理县事者疏懒怠懈,因懈怠而中止职务者接连不停。仍,沿袭),本官以一目烛万丛,一手解万纷;一各属城卫苦内外之分,本官划一惩(注:戒止)之而唇齿牢固;一残黎(注:贫苦的黎民)艰终岁之望,本官散牛具,给籽种,而流离安堵;一猾民健讼,本官决断如神,纤纸不罚,圜扉鞠为茂草(注:牢狱庭院茅草丛生。

意谓断案公正,囹圄空虚,无人犯罪。圜扉,狱户以圆木为扉,故称牢狱为“圜扉”;鞠,全,尽);一狡贼蠢动,举国若狂,本官沿途设塘(注:驿站关卡)侦探,五属保无疏虞(注:疏忽);一兵多骄悍,本官以游兵数百之众,相机调理,不时钤束(注:管制),兵不扰民;一乡遂(注:泛指国都之外的地域)镇堡训练知方,荷锸之夫,民即为兵;一巡历州县,不借乘驿递一骑,燕居(注:闲居)公署,不索取行户(注:店肆。

亦指工商行业)一物;一灾伤满目,清问(注:清审详问)不惮适郊,疮痍遍野,周咨直抵穷檐(注:指穷困黎民家里);一严公差州县之扰,狐鼠(注:城狐社鼠。喻小人,坏人)潜迹,抑豪强顽梗之习,贪婪辟易(注:惊退)。

有官若此,地方民生,实式凭(注:凭借,依靠)之。臣虽未见其人,而久悉其品,合无将本官升补道缺?不惟驾轻就熟,大有造于危疆,抑且闻命受事,立可藉以匡弼(注:匡正辅佐;纠正调停)。

臣不敢不据实以请。”疏上报可。

升陕西按察司副使,兼布政司右参议,分守河西道,督理盐屯驿传。公在庆阳三年,不毛举细故(注:谓繁琐地枚举小事情,加以责难),务持大要,吏习而民安,诵声载路。

蝎子蒯反,当事者不愿捕灭,招抚之,令舍庆阳城内。公固争之,三返。

当事者不怿,遣中军捧羽檄至,趣入城。公抵城门下,坚拒不纳,中军稍语侵公。

是时,倾城绅士及父老子弟,无不环侧。公震怒,目眦尽裂,厉声叱之。绅士倶免冠投地上,而父老等鼓噪从之以逐中军。

中军大骇,走。公曰:“慎勿哗。吾宁执其咎(注:负担其咎责),决不令狡贼蹂躏我黎民!”众欢呼震天。中军归白当事者,当事者曰:“渠(注:他。

指鞠思让)得人心若此乎!”乃止。公卒安置伪降者于五里冈。数月,蒯果飏去,人始服其先见。

公为人廉节而好施,居乡时,无一刺干邑令(注:谓无一事求于邑令。刺,名帖,古时通关系或求见前往往要“通刺”或“投刺”,即此。

干,求)。岁祲施粮以济乡人之饥,赖以全活者甚众。

守庆阳时,庆阳道朱公纯,长清人也。小诖误(注:牵连),下缇骑(注:指逮治监犯的官役)逮。诸官属莫敢近,公独与周旋,倒装(注:指倾其所有。

装,衣物,泛指物品)赠缇骑,求毋虐,又经纪其妻孥(注:牵引,拿)还旧庐。生平急人之难,皆此类也。公兄弟五人;长思恩,次思献,俱庠生;三幼殇,四思谦,五即公也,以万历丙申(1596)八月十九日与思谦孪生。

思谦岁贡生,任东阿县训导。一门孝友,称盛德云。邑人宋之树《鞠公崇祀乡贤序》 康熙丙戌(1706),太史赵公(注:山东学使赵申季),钦承简命(注:敬重地接受任命。

简命,简任,选派任命),督学山左,自元迄明,遍访忠烈,得大参(注:参政的别称。鞠思让官至陕西布政司右参政,故称)先生殉难实绩,慨然有崇祀乡贤之举。今于戊子(1708)仲春,置主(注:供奉死人的牌位,俗称“神主”)入祠,例有一言以志经过。

树生也晚,不获亲炙(注:亲受教育熏陶)先生。然自垂髫受书,窃闻先达巨儒,盱衡(注:视察,纵观。本指扬眉举目)今古,谓有明养士三百年,忠臣义士,指不胜屈,其大节煌煌,堪与日星河岳并垂不朽者,惟莱阳萝石左公(注:即左萝石,名懋第。莱阳人,崇祯进士。

福王时官至佥都御史,巡抚应天、徽州诸府。清兵破李自成,使议和,被留。南京破,死之)为最著,而不知玉步未更之前(注:指左氏未殉节以前。

玉步,合于礼法的行步。更,履历),而大参先生已先左公而死蓟州矣。先生平居谦退恂恂,不敢先人,及大变猝临,则视死如归,挺然不行夺。视其临难寄书,有“宁死封疆无死囹圄”之语,至今读之,凛凛犹有生气。

萝石公绝命诗云:“寸丹冷魄消难尽,荡作寒烟总不磨。”殆不啻代先生赋也。呜呼!当先生殉难时,廷臣方议赠谥,以为忠烈劝(注:把他看成鼓舞勉励人们忠于君王、志于建设功业的典型),会闯逆(注:指李自成)破国都,遂不果行,论者惜之。

不意迟之六十余年,得督学赵公为之阐扬,而馨香俎豆(注:指香火祭祀),百世不祧(注: 古帝王的宗庙分居庙和远祖庙,远祖庙亦称“祧”。家庙中的神主,除始祖外,凡辈份远的要依次迁入祧庙中合祭;永不迁移的叫“不祧”。

后常以比喻建立某种事业永远受到尊重的人)。盛德没而弥彰,公论久而愈定,固有莫之为而为者(注:即莫为之而为者。意谓只管其时没有获得谥号,但后人对他永志不忘,这也就即是给了他荣显的谥号)乎!又闻之:赵公,太史职也。

异日试事(注:任以职事。此指督学一事)告竣,归史馆,秉史笔,行将大书特书,俾先生之芳徽遗烈(注:美善的行为和遗留下的功劳。

徽,美行;烈,功业),与张、许、文、谢辈后先辉映,岂第(注:只,仅仅)崇祀一乡而已哉!是为序。注:张、许、文、谢。即张巡、许远、文天祥、谢枋得。

唐代张巡、许远,在安史之乱时,两人死守睢阳,粮尽援绝被执,痛骂被害。文天祥,宋宝佑四年 (1256) 进士第一,官至江西抚慰使。元兵至,受命使元军谈判被扣留。

后脱险返真州。端宗即位,拜文为右丞相,封信国公。兵败被俘,临刑作《正气歌》以见志。谢枋得,宋宝佑四年进士,曾为考官,后谪兴国军。

德佑初,元兵东下,谢知信州,力战兵败,变姓名入建宁山中。元统一后,隐居闽中。荐者不停,至元二十六年 (1289 ),福建行省强之北行,至京不食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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